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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霓虹灯外》:还原一个民国“土上海”
来源:华体网官网    发布时间:2024-11-01 18:14: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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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霓虹灯外》:还原一个民国“土上海”

  说起上海,特别是民国时期的上海,我们总会想起那些繁华的林荫大道、光可照人的橱窗,以及觥筹交错的名流,灯红酒绿,花花世界,冒险家的乐园。但是这本书展示的,是上海的另一面。它研究的是上海的霓虹灯外,普通市民乃至贫民的日常生活。换句话说,这本书讲的是一个“土上海”。

  其实,这个“土上海”才是当时上海的主体,也是近代中国城市化的一个缩影。上海这座城市的崛起,几乎是与中国的近代化历程同步的。要想理解近代中国城市的变迁,上海是最好的样本。因此,上海颇受海内外学者的关注。只不过,大部分关于上海的研究,都把目光放在了上海的中上阶层,缺少对于中下阶层居民的研究。还原“土上海”的样子,正是《霓虹灯外》这本书的一大价值所在。

  这本书的作者是美籍学者卢汉超,他是美国洛杉矶加州大学的历史学博士,曾在纽约州立大学、新加坡国立大学、清华大学、哈佛大学等高校担任过教授。他主要研究的就是中国近代社会经济史和城市史。《霓虹灯外》这本书获得了美国城市史学会最佳著作奖,它也是城市中下阶层平民生活研究的开山之作。作者说,“在城市精英投射出的令人晕眩的光影映照下,普通百姓的生活显得模糊不清。然而,正是这些为数众多的‘小市民’编织着城市经纬中丰富多彩的部分。”

  新兴的城市,就像是刚刚破土而出的植物,只关注顶部的花朵,是没有很好的方法全方面了解这株植物的,《霓虹灯外》这本书,带着我们向下看,看到这株植物的根与茎,看到那些扎根于乡土中的部分。这本书,能让我们更好地读懂真实的上海,甚至书中的一些观察与规律,能够帮我们读懂当代中国的很多城市。

  第一部分,我们先来聊聊近代“洋上海”之外的“土上海”是怎么形成的,由哪些人构成的;

  第三部分,我们再来观察一下民国时期上海普通人的日常生活,看看上海的市民,如何在现代和传统之间创造自己的生活,从而认识一个真实的“土上海”。

  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到二百年前。在19世纪早期,上海还是一个小县城,属省会南京管辖。县城的北郊,也就是后来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,在当时还是一片种着棉花和水稻的农田。著名的外滩,当时还只是这片农田中的一条小路。那时上海这座县城的面积,仅仅是民国大上海的二十分之一。

  实际上,一直到了那个民国大上海,和周围广袤的农田相比,上海的实际区域还很小。如果穿越回一九二几年,你从繁华的南京路或者外滩向外走,不管向着哪个方向,走上八千米,就会置身于一片棉花和稻田之中。

  19世纪中期,也就是在二百年前,上海县的人口大概有54万,和当时大多数县城一样,本地居民占了绝大多数。而在后来的一百年间,无数人从全国各地涌向上海,组成了近代上海绝大多数的居民。20世纪中期,上海的人口数已经逼近七百万,比一百年前增加了十几倍。其中,外来移民占了80%左右。

  为什么上海的人口会飞速增加呢?这要从外国租界说起。1845年,上海县划出了第一块外国租界,租界最初实行中外分居制度,租界内禁止中国人买卖和租赁土地。几年后,小刀会在上海发动起义,占领了上海的县衙门,战乱让数以千计的难民涌入了外国租界。租界内的外国人对难民的态度也形成了两派,有人不愿意接受这些难民,而商人们则把难民的到来视为一个商机。随着难民的涌入,中外隔离的制度结束了,租界成为一块由欧洲人管理,但是大多数居民是中国人的特殊地区。接下来,小刀会起义被,但紧接而来的是太平天国起义。难民们继续流入上海,涌入租界寻求保护,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农民,他们为了躲避战乱、寻求生存的机会而来到上海。

  易于接受外来者,成为上海的地方传统。有人说“上海文明的最大心理品性,是建筑在个体自由基础上的宽容并存”。这时的上海,除了来自乡村的难民,还有来自欧洲20多个国家的居民,大批的日本人、印度人、朝鲜人、越南人,更不可思议的是来自中东和南美的移民。人们因不同的原因、怀着不同的目的来到上海。对于特权阶层而言,最吸引他们的是上海商业贸易的繁荣与安全,官僚、军阀、政客、地主、文人、资本家们纷纷来到上海,追求他们想要的生活。有权有势的人们在上海盖起漂亮的房子和花园,头脑机灵的人们通过做买办成为第一批暴发户,文化精英们在上海发展出了海派文化。

  但是,在那些漂亮的西式洋房之外,在大马路的霓虹灯外,还有不起眼的弄堂和大片的棚户屋。弄堂是小市民们的住宅,而那些分布在城市边缘、大片破落杂乱的棚户屋,则是穷人们的住处。

  所谓的棚户屋,其实就是农村移民在上海自己造的一个住处。一开始,大量农民摇着小木船来到上海,这些没有顶棚的木船聚集在苏州河沿岸,农民们就住在这些木船上,这是他们成为“上海人”的第一个阶段。直到木船因为过于破旧,没办法再停泊在水面上时,船上的一家人就把它推上岸,住在岸上的破船里,这是他们在上海居住的第二阶段。等船完全烂了,他们就用旧船的原料在岸边的泥地上搭起一个极其简陋的窝棚,它还有个名字叫“滚地龙”,也就是用几块木板或竹片弯成弓形地里,当作房屋的框架,然后在上面铺上茅草。“滚地龙”没有窗户,挂上一块草帘当门。它的高度只到人的胸口,里面除了睡觉,连坐的地方都没有。几年之后,有些家庭也许能攒够一笔小钱,买来竹子和茅草,拆了“滚地龙”,就地搭起一间新棚屋,这就是棚户屋的最终形态。棚户区,就是由这些茅草棚杂乱无序地拼凑起来的。

  上海的棚户区没有一点公共设施,不供电,也很难用上自来水。随着大批难民涌入上海,棚户区也持续不断的增加,居住条件也一个比一个差。农村移民是上海棚户区的主体。

  在那时有句流行语,叫:“走尽天边,好不过黄浦两边”。大量农民来到上海,一种原因是因为农村的经济和社会状况持续恶化,战事频繁,盗匪猖獗,他们想去城市寻求庇护;另一方面是上海现代工业的发展带来了无数工作机会,农民们都想去上海的工厂做工。他们怀着追求美好生活的希望来到上海,但上海的生活远比他们想象得困难得多。他们没现代工厂要求的技能,没有能联系的私人关系,也没钱租房,只能栖身于棚户屋。他们往往处于失业状态,或者是工厂临时工,或者去做了黄包车夫,甚至是乞丐。

  虽然大多数棚户居民生活很贫困,但由于灾荒和战乱,如果他们留在农村,命运可能会更糟。对于当时的农民来说,城市生活哪怕辛苦,也已经是一种提高。上海的人力车夫,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。老舍先生的《骆驼祥子》里有一句话:“在这里,要饭也能要得到荤汤腊水的,乡下只有棒子面”。虽然老舍先生写的是从农村来到北京的人力车夫,但是这句话也能代表上海穷人的心声。

  1934年的上海租界内,有将近14万人依靠人力车谋生。当人们谈到人力车生意时,总会感叹它剥削人力,是没有人性的、是落后的,但反对的人往往是介意人力车对市容风貌造成了不好的影响,而不是真正基于对黄包车夫的关心。如果人力车真的被禁止了,成千上万的黄包车夫就会失去养活自己的路径。人力车夫确实遭到了剥削和压迫,但他们也从中找到了生存的机会。在上海,几乎所有的人力车夫都来自农村,一方面,拉车是个没有门槛的体力活,不需要他们具备什么技能,另一方面,与装卸货物等苦力活相比,车夫的劳动强度也不会把人压垮,而且车夫的上班时间灵活,有足够的闲暇时间,更重要的是,它提供了从苦力上升到小康阶层的可能性。上海最大的黑社会组织青帮的一个老板顾竹轩就是从人力车起家的,他先是为一个富有的东家拉包车,后来拉自己的车,再后来,他用攒下的钱买了一些车出租出去,成为一个“包头”,实现了阶级的跃升。

  人力车夫虽然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,但他们每天都目睹着城市里发生的各类事情,形形的乘客、频繁的商机,都是他们远远想象不到的。于是,他们必尽快成为这个充满了挑战和希望的都市生活的一部分。一些农村移民逐渐转换身份,成为各种各样的小商人。

  作者在书中总结,那时的上海,有三个特质:起源于田园乡村,成长为现代城市;在它的人口中,新移民占据绝大多数;商业精神刺激着这座城市的发展。

  从这个角度来看,那些出身农村,移居上海,正在追寻商机的新移民,恰恰组成了上海这座城市的底色。

  在漂亮的西式洋房和霓虹灯外,除了大片的棚户区,还有弄堂。这是上海最常见的一类建筑,是普通市民的住所。弄堂因为太过常见而经常被人忽视,但是,弄堂在上海商业文化的形成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。中国的现代房地产市场就诞生在弄堂中,弄堂与商业形式的结合,又催生出了上海的商业文化。

  我们先来看看现代房地产市场的诞生。刚刚我们说过,小刀会在上海发动起义,占领上海县城,使得一波难民涌入了租界。西方侨民中一部分人认为可以专门建造一些房子给难民们住,并从中获利。于是,新建的二层楼房成片出现,屋主是外国人,而里面住着的都是中国人,这些二层楼房就是后来弄堂的雏形。传统的中国住宅,都是自己盖、自己住的,而租界里这些成片的楼房则完全是出于商业目的,盖给别人住的。它们标志着现代房地产市场在中国正式产生。

  在这些弄堂中,石库门房子是最早出现,也是最普遍的一种。最早的石库门房子有点像把四合院给摞了起来。进门是天井,围着天井是房间,上下两层有十多个房间,一家人住得宽宽敞敞。随着人口的增加,住房越来越紧张,石库门房子的布局也在不断改变,房子被一再细分,原本的一座石库门房子可以被分割两座三座,住下更多的人家。基本上一栋房子会住4户人家,而最拥挤的时候,一栋房子可能会住上15户人家。

  石库门房子里被一再分割出来的房间,不是由房东直接出租的,而是被房客们层层转租,也就是说,在20世纪早期的上海,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当二房东赚钱了。战争时期,上海房屋及其紧张,二房东们绞尽脑汁,尽可能地拆分房间,好出租获利,有的二房东能把阁楼分割成块后按铺位出租。二房东们名声很差,但人人都想做二房东。在那年头,人们过年走亲访友时就常送上这么一句祝愿:“今年你们要做二房东了!”

  在这些拥挤的石库门房子里,住着身份、职业差异悬殊的市民,用作者的比喻来说:弄堂像是一个中国式的炒锅,各种各样的人物在一盘炒菜中,混为一体又各不相同。夏衍的经典话剧《上海屋檐下》就讲述了20世纪30年代上一群石库门居民的生活,他笔下的人物就是上海石库门居民的一个缩影:二房东和他在棉纺厂工作的妻子住在客堂间,厨房间里住了一家三口,厨房顶上还有房间住了个大学毕业生,卧室里住着的是个半公开的,卧室底下的阁楼里住了个爱喝酒的单身汉。一幢房子里住着三教九流,就是上海真实的弄堂生活。

  这其中,亭子间里的住户更是五花八门。亭子间就是厨房顶上的房间,面积大概十平方米,房间朝北,采光不佳,但它与别的房间都不相邻,私密性较强。有许多受过教育的年轻人都会住在这,他们多数来自乡下小镇,留在上海工作,从事文学、新闻出版和教育方面的职业,收入只住得起亭子间。民国时期上海的普通文人通常被叫做“亭子间作家”或者“亭子间文人”,鲁迅、茅盾、巴金、郁达夫、梁实秋、邹韬奋等人都在亭子间里写过作品。鲁迅先生有一部杂文集叫《且介亭杂文》,这个“且介亭”就是鲁迅先生给他在虹口的住处起的名字。“且介”是“租界”两个字各取一半,“亭”就是亭子间。“且介亭”就是在半租界中的一个亭子间。

  弄堂里还有不少学校、出版社、书店等等,比如上海最早的由中国人自己办的大学——大同大学就是在一条弄堂里成立的,还有近代中国最大的出版社——商务印书馆也是诞生在一条弄堂里。现在全上海保存得最好的石库门建筑是兴业路上的一排房子,那是一大会址纪念馆,也就是1921年中国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的地点。

  在通过出租房屋赚钱之外,弄堂的居民们也在眼前做着小生意,人们的居住与各种商业活动是融为一体的。弄堂住宅区那排沿街的房子,往往会被用来做生意,老板一家人就住在二楼。弄堂中,商店、作坊、当铺、烟管、茶馆、客栈等等,一家挨着一家。沿街兜售的小贩也从早到晚穿梭在弄堂里,叫卖声回荡一整天。比如午夜时,弄堂里卖馄饨的来了,女孩们就会脱下长筒,扎成一条绳子,一头系着篮子,从窗口放下去,把馄饨接上来。每天,小贩们准时在弄堂里出现,成为居民们每日生活的一部分。在贩卖商品之外,还有许多商贩在弄堂内为居民提供各种上门服务,比如日用品修补、打铁锻铜、算命看相、补牙镶牙、剃头修面等等。

  总之,当讨论起上海的商业文化,我们的目光总会被繁荣的商业中心所吸引,但上海的商业行为并不局限于城市的商业区,也发生在每天居民区狭窄的弄堂里,发生在普通人家的房屋中。沿着南京路造的二层房子,是近代中国第一个房地产市场的发源地,在这些房子里,房主、房客也都成了商人。上海的商业文化不局限于租界里商贾云集的大企业,还可以说,街头巷尾的小买卖,石库门中的亭子间,才把商业文化深入到上海的每一个角落。

  最后,我们来了解一下上海绝大部分的市民的日常生活。看一看霓虹灯外的“土上海”是怎样的。

  上海是20世纪上半叶全世界最现代化的城市之一,但不太相称的是,绝大部分上海市民的家中都没有卫生设施。家庭厕所就是一只木质马桶,这和偏僻的内地乡村区别不大。马桶往往是女性 的陪嫁物,有一些马桶制作精美,还会成为小偷的目标。都市生活的清晨就从倒马桶开始,每天凌晨四五点钟,天还没亮,收粪工就会进入弄堂,吆喝着:“倒马桶!倒马桶的来了,倒马桶!”上百只马桶曲曲折折地一直摆到弄堂口,那场面可以用壮观来形容。收粪工离开后,弄堂里的家家户户就齐刷刷地开始洗马桶,一时间,弄堂里充满了喧闹声,上海人还将其称之为“弄堂奏鸣曲”。

  起床后,人们就要生火做饭了。上海是最早使用煤气的城市之一,1865年,上海建起了第一家煤气工厂,1926年起,新式弄堂房子和西式公寓都用上了煤气,但其实大部分上海人家里都还用不上煤气,煤炉是普通上海家庭厨房做饭和取暖的唯一工具。在上海街巷弄堂中,经常能看到男人们用扁担挑着两筐煤球,从煤球店回家。

  从外滩望过去,一缕缕青烟从弄堂中升起。作为第一个拥有管道煤气的城市,上海在这样一个时间段,却有着和村庄颇为相似的图景。

  上海有很多著名的西餐馆,尤其是俄式烘焙传统著称。但上海的大多数西餐馆都坐落在南京路和淮海路那样繁华的地区,并没有进入到上海普通人的日常生活。

  在上海市民的早餐餐桌上,在泡饭之外,还有从大饼店里买来的四种典型食品,也就是大饼、油条、粢饭、豆浆,被称为“四大金刚”。对于大部分人来说,这才是上海人桌上的早餐。

  上海人称呼西餐为“大菜”,把日常家里做的中国菜叫做“小菜”。菜市场也往往被称作“小菜场”。人们在弄堂里相遇,打招呼会问:“小菜买好了吗?”这句话就等于别的地方大家互相问“您吃了吗?”

  在“吃”“住”之外,更重要的还有“衣”。上海有句流行语叫“只认衣衫不认人”。今天的上海是时尚、潮流的代表,其实,上海对时髦的追求从近代就开始了。在上海,衣着尤其重要,鲁迅还曾提出批评,他说:“在上海生活,穿时髦衣服的比土气的便宜(方便合适,便利)。如果一身旧衣服,公共汽车的车掌会不照你的话停车,公园看守会格外认真的检查入门券,大宅子或大客寓的门丁会不许你走正门。所以,有些人宁可居斗室,喂臭虫,一条洋服裤子却每晚必须压在枕头下,使两面裤腿上的折痕天天有棱角。”

  近代上海在服装上引领着中国,旗袍和中山装都诞生在民国初期的上海。南京路上有许多精美的时装店,但对大多数人而言,这些昂贵的店铺离他们很遥远,填满大多数上海人衣橱的,是他们居住的弄堂拐角处的小裁缝店,或者自己动手做的衣服,从乡下带来大包衣服也是常事。在穿衣上的节俭与上海“时尚之都”的形象是有点矛盾的,但它反映的才是人们的真实生活。上海的妇女们都是“业余裁缝”,心灵手巧的她们,与专业裁缝和著名时装店里的设计师们,一同席卷起整个城市的时尚潮流。

  如同那些星罗棋布的小裁缝铺一样,上海有各种各样的街区小商店、小店铺和菜场,人们能在生活的街区购买到所需的各类物品。尽管上海人把南京路看作市中心,但很少有人经常去那里。对于普通上海人来说,街区商店已能满足他们的大部分需求了。孩子们去弄堂拐角的烟纸店里买糖果和零食,家庭主妇们在弄堂里一起搓搓麻将聊聊八卦,算命先生在弄堂里来回转悠找客人,下班回家的人去隔壁简陋的茶馆里买开水回家洗澡,夜晚饿了的人去小吃店里买碗面条当夜宵,这就是大多数上海人的日常生活。

  上海就像一个由众多小蜂窝构成的蜂巢,在拥挤的、多功能的居住区域中,人们进行着日常生活的大部分活动。上海大部分现代化的便利,与他们的日常生活是毫不相干的,可以说上海的普通人过着亦城亦乡的生活。在现代西方的强烈冲击下,中国的老百姓以强大的适应能力,经历着近代中国的风云巨变。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,尽管西方的影响在繁华的城市大道上随处可见,但在狭窄的弄堂中,传统依然是我们正常的生活的底色。正如林荫大道上已经行驶着各类小汽车,轻快的独轮车和黄包车也依然穿梭其中。对很多人来说,上海的魅力正在于传统与变化的融合。

  近代上海吸引着无数怀着梦想的人,人们踏上这片土地,寻求成功或者生存下去的机会。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,他们成了各式各样的生意人,任何一个人都有赚钱的机会,每样东西都可以寻求商机。这种商业化可能是近代化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,但这在20世纪初的中国却是闻所未闻,于是那时的人们对他们的上海同胞侧目而视,将他们的商业文化视作异类。作者觉得,正是在这样一座兼收并蓄、鱼龙混杂的城市内生活,上海人形成了见多识广、老于世故的气质,这或许这就是上海人与“精明”一词画上等号的渊源。

  上海是近代中国商业文化的范例,西方商业对中国的入侵,从南京路和外滩的方方面面都能看出,但在霓虹灯外的狭窄弄堂里,或许又是另一番景象。当我们倾听城市的历史时,我们应该来自市井的声音,甚至是乡土的声音。伴随着上海飞速的近代化,上海的居民也经历了强劲的城市化进程,但传统依然根植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,城乡之间也不如我们所想象的那般割裂。在这个“土上海”中,我们能看到中国老百姓如何灵活地创造着商业文化,在传统与现代中创造自己的生活。

  金秋十月,位于陕西铜川的照金镇迎来了一年中最绚丽的时节。照金地处子午岭南段,植被覆盖率高,植物种类丰富。这两天,山谷间的黄栌、槲栎、红枫、银杏等植物呈现出不同的色彩,翠绿、金黄、火红交织在一起,将山川描绘点染得五彩斑斓,呈现出令人心动的画卷。

  你家的电费下个月起也有变化。根据《关于广东省居民生活用电试行阶梯电价有关问题的通知》,考虑到广东省夏季天气较为炎热,空调用电量较大的情况,将电量分档划分为夏季标准和非夏季标准,每年的5-10月执行夏季标准,其余月份执行非夏季标准。

  山西小西天景区67岁保安大爷所谓“因言获罪被辞”一事可谓一波三折,牵动了不少热心网友的关切。10月15日,保安高大爷笑谈“涨薪500元”的视频引发全网关注。10月18日,有网友称该保安大爷因透露工资被辞退。20日,相关单位称,该保安大爷未被辞退,且已调到更轻松的岗位。

  顶端新闻记者 聂辉近日,网友爆料称,广东省深圳市梧桐山顶的“鹏城第一峰”为人造石,人造石破损外露出内部的砖块和钢筋结构。据梧桐山风景区消息称,该景石目前正做修复。维护翻修的工作人员称,将灌浆填满石头内部,做成实心人造石提高安全性。

  9月30日下午,在广东省揭阳市榕城区新东路新河甜汤店门前,店家在店门口的屋檐下、人行道上,摆放桌椅供食客用餐使用。

  10月30日,前中国女排主教练郎平发文称:“官天一老师走了,我和老人家的聊天记录永远停留在巴黎奥运会,停留在了他对女排深切的爱。”郎平表示,“46年前我刚进国家队就认识官老师了,他用镜头记录了我们的年轻时代。

  缺人!月薪可达3万元,这个行业爆火,缺口达100万人!网友:现在学还来得及吗?

  近期,多地秋季招聘真正开始启动,许多毕业生正为找工作奔忙,部分行业也在紧急招人中。这不,随着低空经济的发展,无人机大范围的应用于农业、公安、测绘、交通等多个领域,这也让各行各业对无人机操控员的需求量明显增大。

  “康妮”强度维持或略有减弱,预计将于31日中午前后以强台风级或超强台风级,在台湾岛东部沿海登陆。受其影响,30日20时至31日20时,浙江东部、福建东北部等地部分地区有大到暴雨,台湾岛大部有暴雨或大暴雨,其中台湾岛东部部分地区有特大暴雨。

  文:懂车帝原创 尚甜甜[懂车帝原创 行业] 日前,有新闻媒体报道,保时捷的售价再创新低,目前有深圳经销商为Macan给出了跌破40万元的报价:以2024款Macan 2.0T为例,该车厂商指导价57.80万元,而当地的经销商给出了最低35.80万元的裸车报价,相当于打了六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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